遇见过成子谭,也没少偷摸给他添置银两物件儿,终归是成家养大的,入了宗祠,挂在老二的名下,将来还……
“谨言啊,梓章,待会儿你们三弟过来,切记莫要闹不痛快,终归是姓成的。”
“晓得,大伯放心,我和大哥不会对三哥有偏见的,对吧大哥。”成梓章朝成谨言使了个眼色,成谨言垂眸。
“爹大可放心便是,儿子有分寸。”那就好,那就好,成大爷暗忖,总算放下些心。
容锦再次见到成子谭时,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初在凤阳成家时,那般的……傲慢和目中无人。
如今的成三,周身多了份儒雅的书卷气,没了原来的趾高气昂:“大伯,大伯母,四叔,四婶,五婶婶,大哥大嫂,四弟……”
一圈人叫下来,成子谭有些不好意思,红着脸略带些局促。
成大爷朝大家使个眼色,和颜悦色上前:“子谭快过来坐,今儿是家宴,用不着外道。”
大夫人也露了个笑脸,成谨言略微点头,还算比较和气,四房五房也没什么不悦,成子谭松了口气,放下自打进门儿就提着的心。
酒过三巡,成子谭看出成家是真心想重新接纳他,加上之前不禁容锦在他落难的档口救了他一回,大伯也暗地里帮了他不少。
如今他高中,能回成家,自是最好不过的机会,也算全了些颜面,即使有意无意被成梓章灌了不少酒,心里头也舒坦。
从前是他不对,行事莽撞又不会做人,难怪不讨喜,凡事经历过才有长进,也不枉经历一回。
这晚成子谭醉得厉害,迷迷糊糊动摇西晃地直亨哼,稀里糊涂似乎说了很多话,至于说了什么……过后他自己都忘了。
……
又过两日,成谨言等一甲前三名奉诏入宫,由皇帝钦点状元。
金銮殿上成谨言面容严谨,不卑不亢,晋安帝年少登基,如今已有十五年整,帝王术练就的如火纯情,一双眼更加犀利。
什么样的臣子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,都不能够,只不过有时为了帝王的权衡之术,不与他们计较过深罢了,只要不太过分,用得着的便留着,那些妄图逾越的,便用来杀鸡儆猴。
“好!你们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,朕心甚慰,眼下谁先来说说,这国……该如何治?”
三甲的三名学子,需要通过殿试才能确定状元榜眼以及探花,由皇帝钦点。
笔试第一名宋长青是名寒门学子,没有后台,能在举国上下诸多学子中脱颖而出,绝对文采斐然,绝对是靠实力跻身而上的。
听闻皇帝有次一问,即刻上前一步,不卑不亢,大殿之上侃侃而谈:“回皇上,草民觉得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国家之强盛,主要之责在于一国之君,有明君国之昌也,负之,国之将亡。”
言辞倒是犀利,言外之意也不乏奉承,是个聪明人,晋安帝略微点头,稍稍满意。
第三名出身勋贵,乃昌平伯爵府嫡幼子,齐晟。
“陛下,齐晟以为,国之道在于君臣一心,上下齐心方能安邦治国,才行安居,国之昌盛者,使其别国臣服。”
不少在朝大臣们默默点头,齐晟这小子说的对啊!他们这当臣子的,那个不想揣测圣心,能成为皇帝信任的心腹,好一个上下一心。
晋安帝不动声色,对于二者皆没有评论,反而正襟危坐,一手搭在膝上向下撇了一眼道:“成谨言何在……”
成谨言心中微怔,却及时克制住情绪波动,上前一步躬身道:“草民在。”
晋安帝点头:“朕记得你,崇将军呈上来的新型弓弩便是出自成家,说说你的想法吧。”
成谨言恭敬道了声是,随后放下手立于身侧,突然想到容锦曾经给他讲过的异世界,俩人无意闲聊时,有聊过……
他觉着非常适合这个问题,且颇有道理。
“回皇上,草民认为,国之道在于,民重而君轻,民为水,君为舟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,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。”
如此惊世骇俗之言,朝堂上下顷刻哗然。
这人好大的胆子!
确实胆子不小,以为被皇帝当众点了名,便可如此胆大妄言。
当下便有大臣指责成谨言,不成体统,乃大不敬之罪。也有少数“老学究”砸吧砸吧嘴儿,觉着甚是有理,一时间观点不一,观点不同的双方开始争论不休。
晋安帝瞧了半晌热闹,隐下嘴角刚刚噙着的笑意,沉声道:“够了,朕今日问的是三位考生,想听的也是他们的意见,不是你们的。”
众臣禁声,晋安帝缓和脸色,又瞥了眼成谨言问道:“成谨言,你可是当真这么认为?”
得民心者得天下!
成谨言撩袍跪倒:“是!”
晋安帝沉默,底下不少人都开始额头生汗,崇大将军有心想替成谨言辩解几句,可皇上都还没说话,他也没立场开口,只能再等等看。
成谨言心中稍有波动,
第七十四 大理寺少卿成谨言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